生活使人现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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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摸摸警犬算袭警吗?

邪教cp,北极圈冷到极点

秦明x李大为无差

重新修改,又加了很多放出来。



秦科长刚一进门,就被里面快要吵翻天的喧哗声给彻底惊住了。


难以想象,凌晨三点的派出所里还热闹得惊人,外面的街上灯火没歇,屋里的警员也没能喘口气。前台值班的小伙子歇了前半夜,本以为今晚能偷个闲,没想到后半夜一声警铃,只能哀嚎一声在出警的提示音里抓着衣服往外跑。


手铐一串一串用,警车几趟跑,拉来了整整两拨人,姑娘小伙儿跟在警察后面,脸上三三两两挂着淤青。老警员被这阵仗惊出来,迎上刚回来的小年轻无奈的一眼,差不多也知道是个什么事儿了。


左右一群聚会的学生因为几句口角摩擦,直接打了起来,好在亚健康普及率极高,没缺胳膊少腿,只秃噜点皮。被带进派出所里,一个两个还能精神抖擞地在门口吵嚷得厉害。


警察拉走领头那个脾气爆的,又来一个,手铐还明晃晃拽着呢,三两句话的功夫又杠上了,“你他妈还敢说……”年轻的学生喝多了酒,火气也旺盛,脏话连篇,几句话又开始上手比划,姑娘嫌弃似的侧着身子往里躲了躲。


一屋子叫骂,劝阻,夹着几个尖利的嗓门,酒气冲天,好一出人间百态。


几个值夜班的民警神经抽痛,跟炸了芝麻似的浑身发麻。但别人能躲,警察不能躲,还得硬着头皮连劝带拽的把人拉开,哭声,叫声,乱哄哄连成一片。


秦科长站在角落里,面对火热,安静如鸡。


“行了!不看看这是哪?”一声呵斥给这锅热油上浇了一盆冷水,刺啦一声,沸腾的水都熄了片刻,那声音又沉又亮,像积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冲破大厅里浮躁的酒气。


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人,面相年轻,多半是刚考进来没多久的大学生,两侧苹果肌饱满,颇为幼态。他看着面嫩,气势却足,一张脸铁青,脚步也迈得连风带火,眼睛跟钩子似的冷不丁扫过屋内,压得几个嗓门大点的姑娘声音都打了对折,还带点飘儿。


来人多半是个帅哥,盘正条顺的那种。即便没听到水灵的姑娘骤然变得细声细气的态度,单看这一屋里统一靛蓝制服,独他能穿得一身精神气十足的姿态。


人家潇潇洒洒往那儿一站,只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多吃三碗米饭。


秦明通常不太在意个人面容的美丑。


一方面,除了少数病理性致使的特殊存在,无论是下眼睑过张出现常人赞颂的大眼睛,或者是颧骨内削形成网红追捧的尖下巴。于专业层面上来说,总体并无不同。


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自己生得出众。


刑警队长敢拍胸脯打包票,秦明年轻时就是个白白净净的帅哥,瘦长一条往刑警队的老爷们里一放,就像狼窝里开天眼出了个金丝白毛小狼崽子,那叫一个鹤立鸡群,花开富贵。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水灵灵的姑娘们不带看其他人一眼,耽误整个龙番市刑警队相亲大业。


明明大家都是风吹雨淋,黑了许多,但每年不畏严寒扎堆往里面送文件的女警依旧能证明秦明这张脸的质量。用她们私下的话来说,秦科长这种男人啊,像一瓶酒,太早喝了不行,得多放放,越放,就越有味道了。


大宝转述原话,还附赠了一屋惊天动地的笑声,她张着大嘴,像个傻狗一样摇头晃脑,差点没把咽下去的手抓饼重新给呛出来。于是这瓶上乘好酒优雅瞥她一眼,冷酷的眼神里写满了“爬”。


而不在意美丑的人,关注点总是特殊。


秦明的视线落在对方的眼睛上,不曾移开。


年轻人的眼睛是亮的,让他想到阳光下奔跑的疾风。


疾风不是人类,是一只警犬。


与常人眼里的冷漠不同,秦明私下一向对动物很有耐心。一般小猫小狗的嗅觉敏锐,血和消毒水的气味瞒不过,反而对他没有耐心,见到就跑。


两厢对比,便显得训练有素的准警犬们格外讨喜,摈弃了动物的天性好恶,尽职尽责,即便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愿意在训导员的指引下勉为其难让他碰一碰。


秦明当时怀里抱着的一只被叫做疾风,这孩子性子乖巧,也很安分,匀称的身材与肉嘟嘟的一群幼崽完全不同,后肢矫健而有力。


训练员介绍它时,口吻自豪,说这是一只出色的马里努阿犬,别看样子纤细,运动能力却发达,无论奔跑还是端坐,都能直接看到头和颈部流畅而又优雅的肌肉群,给人以视觉的冲击。


无论从法医的角度还是人类的审美来说,着实比大多数人身上松弛的脂肪具有美感。


幼崽身板不高,气势却足,分明丁点儿大,后腿踩着他的胳膊,前肢软趴趴扒住胸口的警服,摇摇晃晃终于在秦明的怀里站了起来,它的眼神严肃又明亮,显然不接受这种抱宠物的手法,要自立自强。


这一幕被他记在脑海中,没想到还能有复刻的一日。


年轻的警察身板笔挺,纸片儿似的削瘦,一双眼睛瞪起来,就更显得又深又亮,怒火几乎要从里面冲出来,他嘴唇一抿,威严立刻就挂在没多少肉的脸上,让人无端看着紧张,伸手往墙上一指,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在这儿闹事的,都想进拘留所吃几天饭?”


话音一落,大厅里一直挂着的警徽像是终于起了那么点作用,一群大小伙儿抖了两下,不敢再吭声了,都是清清白白的学生,哪个想背上案底,老实得像被掐了喉咙的小家碧玉,温顺极了。


经验老道的警员把保温杯往桌上一放,润了大半夜的喉咙有了用武之地,一口塑料普通话将一群姑娘小伙儿训了个灰头土脸。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原本还想用蹩脚借口试图索要微信的姑娘,都被这张刻意威严的严肃面孔吓得一干二净。


人群散了,秦明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他身姿笔挺优雅,一身西装没有标识,说不出门道,却裁量合体,冷峻的面容和深色西装包裹,让人无端想到一些拘束、冰冷的东西。


年轻的警察好悬缓了口气,屋里还有人,又重新绷起脸切换成工作状态。


秦明看着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职业法医,常年同罪犯与死人打交道,目光直白也从不知收敛,像要把人的秘密全剖个干净,大多数人很难同他直视,即便林涛也在适应许久,吐槽他像蹲坟头的黑猫,总是要冷不丁出现在角落研究怎么暗杀你。


警察被他探究的眼神一盯,热气十足的屋子里也觉沁出了冷汗,他才注意到要面对的是这么一个主儿,大步迈开的步子没了方才的风风火火,几乎靠挪。


小警察硬着头皮,嗓音缺了底气似的,打了个磕巴,“你、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秦科长没有欺负新人的自觉,还沉浸在天马行空的想象中。


工作一天的小狗眯着眼睛,原本欢快的尾巴在疲倦的作用下越摇越慢,可惜工作还没结束,只能用爪子扒拉两下地面,机敏的竖起两只耳朵。


和其他已经被圈养在人类怀抱中的同类不同,一个有编制的成熟警犬,要自己出门讨生活了。


马里努阿犬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


秦明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压下唇边已经要浮现的笑意。


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社交为何物的大神,无师自通地向世界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秦明。”




“李大为。”小警察郑重地回握了秦明,用力摇了两下,多半以为遇到上面的领导来暗访抽查,态度恭敬过头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秦明嘴角瞥了一下,“报案。”


“什么?”


他重复了一次,“手机,被偷了。”


事情是这么个事,一个刑警队的法医丢了手机跑派出所报案,总归有几分奇妙。


林涛看见了这场面多半要笑,大宝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秦明却仿佛天生缺失了社交感,没觉出什么不好意思,一脸坦然。若以他平时的性子,不想麻烦,也没那么粗心。但职业所致,存了些涉密的资料,规矩严格,丢了也要找回。


于是深更半夜刚结了案子的秦大法医,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过来的路找手机,来回几趟一无所获。他站在路边自己生了半天闷气,最后只能给了林涛一通电话。


林涛大半夜还领着剩下几个兄弟扫尾,秦明的来电响起,吓得他差点以为出了大事,直到被对方毫无起伏的声音解释一番后,连呛两口烟才勉强笑清醒了。


不怪林队长这么没人性,实在是秦大法医平时也过得忒不像人。精准似刀,刀刀致命斩宵小的人物,今天难得掉一回链子。如果不是怕吵到刚爬回去睡觉的宝爷,肯定要快乐分享一波。


深觉被消遣了的秦明抬手要挂电话,林涛多年养猫经验满分,不早不晚,掐着老友发脾气的底线给了个意见,他说正好这边兄弟还没散能帮忙找一下,但大半夜的人手不是太够,让秦明来派出所通个气,说明情况借点人用。


这事儿他熟啊,李大为偷偷舒了口气,“这没问题,先来做个笔录备一下案,我给你叫人。”他瞄一眼秦明,名字耳熟,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男人出众的容貌放在人群中就是一盘沙砾里闪烁的坚冰,突兀得亮眼,这样的人总归不普通。如果见过,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在哪呢。


他盯着纸面上秦明二字,想得脑袋都大了,不知不觉指甲盖也秃了一截


个人习惯差,易焦虑。


秦明纯属职业习惯下意识冒出分析,警察大多都没几个生活规律的,案子来了连夜都在熬,哈欠连篇,胡子拉碴,有时几天没洗澡,屋里烟熏火燎一堆老烟枪吞云吐雾,进去一趟都得让秦明做个全身消毒。


李大为颇有年轻人的活力,他身长手也长,骨凿似的指节泛着一层粉色,皮肤也白盈盈的健康,私下多半会饮食健康,运动调节,某方面极度自律。


他瞧一眼笔录上一手潦草狗爬,再看一眼神游天外就差挠尾巴的李大为,接过笔,“我来吧,流程熟。”


钢笔字行云流水,实为赏心悦目,落在纸面上是和秦明本人一般的结构严谨又兼具飘逸瑰丽。


李大为此时咧着嘴巴,摇头晃脑的傻样儿几乎和大宝同出一脉。


但秦明因为第一印象极好,没看出傻,只觉得好脾气,性子也有趣。


若李大宝在此,一定痛斥秦科长的双标。


“我想起来了!”李大为猛一个拍桌,“啪”一声一惊一乍,差点没把养尊处优多年的秦科长吓出个好歹来,他耷拉着嘴角,惊魂未定瞪了过去。

想起来什么了?


“你你你、你是那个——”小警察结巴半天也没你个所以然来,憋得脸色通红,他盯着秦明的脸看了又看,像在确认,“你是两年前N市刑警学院请来的主讲法医。”


秦明此时刚写完最后一字,合上笔帽工整放回原处,闻言一边眉毛挑起,神色笃定,“没见过,你逃课了?”


李大为张着嘴巴,僵在原地。


——离校多年还被主讲老师秋后算账怎么办?在线等,急。


最后还是出来的几个民警同志打破了僵硬的氛围,还是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


凌晨四点未到,林涛带着兄弟正要找,远远就望见秦明领着一帮民警过来,刑警队的人看见这幕,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多半想到秦法医深夜报警被民警围观的场面。


秦明扫一眼,脸色阴沉,碍于都是来帮忙的,刻薄话在嘴里忍了又忍,只露出假笑。


大家共事许久,皆知大神什么性子,一个两个赶紧上前同来的几位民警勾肩搭背,快快跑路干活儿去了。李大为长得面嫩,又离秦明颇近,倒没被顺手捞走。他一路上忐忑极了,就怕秦老师又提逃课,忙前忙后,特别殷勤。


两人气氛古怪,林涛眼睛又毒,一眼猜到认识,他无视法医冷面,挤眉弄眼,“哪儿遇到的小孩儿啊,介绍介绍。”不指望秦明开口,相交多年,他这性子谁不知道,话头就是冲着旁边拘谨的小朋友。


哪想秦明抿了抿唇,难得给点面子,开口道,“马里努阿犬。”他在李大为不明所以的神色里,顿了顿,“李大为。”


……


以前只是警犬,现在还细分种类了?


林涛挑起眉毛看了看一脸问号的李大为,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秦大神,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飞速给李大宝发了个微信。


浪涛:宝哥,你玉皇大帝座下第一警犬地位不保了!

宝哥:?大半夜的你有病。

浪涛: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宝哥:歪?青山精神病院吗?这里有人需要收治。

浪涛:特大通报!咱们家的五花肉想回头叼狗了。

宝哥:已关机,勿cue。




回到家后,秦明点开手机,顺着微信一个一个往下翻,指尖最后停在疾风的头像上——是训练基地的训导员。


他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打出加好友以来的第一句话。


“马里努阿犬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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