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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凤】并蒂莲

all闲/all凤前提下的双子闲凤。


范闲是个讨厌的狐狸,而徐凤年——勉强比他的兄弟好那么一点,也只有一点。


一切起始于一次意外,当年一场大战,徐骁一军便压灭六国威风,铁甲如山,气势巍峨,自此打下了徐字旗的赫赫威名。而后六国战场兵败如山倒,四处逃窜的溃兵藏身于各处,集结作乱,扰民生息,如今西楚边境传有旧部又欲起兵,陈芝豹便奉命前来剿匪。


一群乌合之众搭建的草台,于陈芝豹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几乎不费力气,事后清扫战场时,副将前来禀报,地牢里不但有数目可观的珠宝、金银,还有一对尚在昏迷、不及十六的双子。


他斟酌道,可能是从世家强虏来的,欲换买身金。


乱世兵与土匪无异,更勿论一群丧家之犬,做出什么也不为过。


若换了往常,随意打发便是。


眼下,陈芝豹想着从残兵嘴里撬出来的消息,竟觉得事情有那么点意思,他说,“带我去看看。”


靠外面的少年阖着眼眸似乎尚在昏迷,呼吸很沉,他着实生得稚嫩,鼻头圆润,嘴唇艳丽,两侧丰满的颊肉随胸膛轻微起伏,显出几分幼态来,如林间幼兔,野性又清丽。


可他不是兔,是狼,是虎,是鹰弯起的钩,爪牙锋利,只缺人喂一喂血肉,便能长成猛兽。


如今幼兽示弱,只是等待一击必杀。


可惜他没有养兽的癖好,不然多半能体会到世家恶劣的驯兽把戏,陈芝豹面色未动,“醒了?”


那孩子着实沉得住气,呼吸未动,连睫毛也未乱,打定主意示弱到底,但他没什么耐心玩拉锯游戏,五指掐进另一个少年脖间,简单粗暴的威慑,“你说,我杀了他如何?”


少年睁开眼又变了样,他沉睡时是美丽的幼兔,睁开眼时,绝不会有人错认猛兽的眸。


而眼前的男人通身是上位者的气息,身材高大、气势威猛,行走起落吐息绵长却耳入无声,当下未曾掩饰的杀气如深海暴雨一阵高过一阵,掀起延绵不绝的浪涛,逼人窒息。


绝非善类。


于是范闲低下头,遮住过于明亮的眸,他的睫毛生得很长,又软,像细细的晨雾,遮住一闪而过的朦胧。


他显然很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何处,面颊丰润的肉轻微收拢,便形成一个无辜的模样,从下往上看向男人,他侧了侧头,散乱的衣襟下扬起一截修长的颈,以显示弱者对强者的臣服,“若是知道是您这样的大人物……”他苦恼地咬了咬嘴唇,唇瓣顷刻绽放一点艳色,“我多半是不敢招惹的。”


他说着,凑近了一点,柔软的四肢像蛇一般在黑色的布料下游动,几乎要贴上男人的靴。


这是个很合适的距离,十分适合用来捕猎。


陈芝豹眼里生出了点笑意,摆了摆手,副将心领神会,遣散了周围剩下的兵卒,独自留在牢外,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小兽看起来松了口气。


陈芝豹接了暗示,却没有多余的动作,范闲按兵不动任由对方打量,像个乖顺的羔羊。


陈芝豹蹲下身与少年平视,那双深邃的眸如今藏着懵懂和一点恰到好处的怯弱,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庆。”范闲轻轻开口,声音很细。


多半是假名。


陈芝豹漫不经心地想,手指反而轻轻勾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另一个少年,“那么,他呢?”


蛇被掐了七寸。


范闲心底一绷,骤然收紧手指,又缓缓松开,吸气吐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张小年。”他仰起头,摆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撒娇一样往男人面前蹭了蹭,嗔道,“提他做什么,难道我还不够讨大人喜欢吗?”


鼓噪的血脉在耳里嗡鸣作响,范闲笑容有多柔软,眼里藏得毒就有多深。


自他们离开范府后,他方才知道自己原是有个兄长的。出生以来他虽愉悦于摆脱病痛,整日嘻笑打闹,心底仍是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五竹给他带来了一个兄弟。


范闲抱着与他面容一般无二的幼崽,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好歹有了那么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年未曾习武,身子总是弱些,他便学会配强身健体的草药,每到夜晚,他将自己暖烘烘的手指伸进小年的怀里揉来揉去。


小年怕痒,却又怕冷,总是被捏得翻来覆去讨扰,最后一口咬着弟弟的手指,牙齿叼着一小截,轻轻的像幼崽磨牙,生怕弄痛了对方,张牙舞爪威胁只能放怀里,其他地方不准碰。


他没问五竹是从何处带来的孩子,只需要知道小年是属于他的,他的兄长,他的半身,他要保护的、独一无二的宝物。


谁都不能抢走。


但眼下他又如何去保护小年。


范闲感到胃里沉甸甸的难受,从他攥着徐凤年的手指间传来,几乎要冰到喉咙深处。


小崽子要咬人了。


陈芝豹不打算挨那么一下,骤然出手钳住他的胳膊,范闲几乎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他不再装出那副柔顺的模样,嘶嘶露出獠牙,咆哮道,“你敢碰他试试!?”


眸里灼热的烈火,被愤怒点亮几乎能焚毁一切,被戳到七寸的小狐狸要发疯。


那么漂亮的眼神,他有点想把这孩子留下来,对方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给你三个建议——第一,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陈芝豹强行掰开他的手指,无视对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从袖口抽出一根手掌长的银针,针尖幽幽覆了一层蓝光,看着便知道剧毒,教训道,“第二,不要和没有把握的人动手,方才若是你动了手,大多高手骤然反击会直接折断你的胳膊,毒配得还算聪明,一般人多半中招。”


“第三呢。”沙哑的、虚弱的嗓音从角落里传来,另一个少年已经醒了,这两个孩子分明有着一般无二的容貌,气质却截然相反。


徐凤年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他靠在墙边,咳了一声,苍白的面容便多了那么些柔弱的味道,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背,几乎立刻安抚住了紧绷的小兽,“阁下是何等的人物,要与我这弟弟为难。”


他看起来过于从容,倦怠的眸半阖着望向对方,浓密的睫毛卷出一点弧,便衬得那张清丽的面容中多了一丝艳色,却在一双眸投过来时候让人骤然一盆冷水,剔透得如同一面镜。


陈芝豹看向那个孩子,笑容冰冷,“第三,不要把你的软肋放在敌人眼皮底下。”


范闲腻在兄长的怀里,偶尔泄出的目光又冷又狠,然后被冷不丁拍一下,又转而露出一个微微羞涩的笑容,“受教了。”


如若不是兄长身体不适,又逢遇上了兵乱,他早早就带徐凤年离开地牢,无论来剿匪的是离阳哪路人马,只要不遇上徐家六子,便能安然逃脱,哪想彩票头奖,一来就遇到六个里面最不好对付的那位白衣仙兵陈芝豹。


范闲默默叹了口气。


“小孩子不懂事。”徐凤年还有闲心揉了揉弟弟的耳尖,安抚,神色不曾有一丝慌乱,他道,“还恳请过来一些,我身子不便。”


他手里还有底牌?十五六岁已经是能上战场能杀人的年纪了,这么大的孩子心思难猜。


陈芝豹有心想看这个大点的还有什么花招,便保持着蹲下的姿势依言往前挪了两步。


这极大方便了徐凤年,他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


“啪。”


这一巴掌很好躲,徐凤年体态虚弱,又未曾有功夫傍身,即便刚学了武的人也能躲开,但陈芝豹没躲,他直勾勾盯着徐凤年,仿佛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少年清丽的面容似乎骤然变得可怖起来,他低下头,睫毛颤了颤,未曾掩盖的眸子如漩涡沉郁,开口,“八年前,母亲的葬礼上,我见过你,或者说,你们。”他说着,望向地牢外已经面色大变的副将,神色如凝冰雪,冷笑了一声,“怎么,徐骁的狗要背主吗?”


八年前,徐骁的三子徐凤年,骤然失踪于葬礼上。



等于就是人人都喜欢闲凤,他们最爱的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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