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使人现充

all向甜宠中心爱好者,我喜欢的人,就要做月亮。

前提:时樾作为一个雇佣兵好运气显然到头了,就在她干完一票打算走人的时候,安宁的突然闯入打乱了一切计划。

灵感源于张国荣的《红》,一切都是为了围绕那个幻想写的。

 

警告:双性转,不知道算不算cp,就源于一个脑洞。


  


  “你也许需要帮助。”


  安宁用脚跟向后一踢,唯一的出路在身后关闭,他对倒在地上的人视而不见,反而响罪魁祸首凑近。


  “……哦?”罪魁祸首微微歪头看着他,喉咙里滚落一声无意识的呓语,眼神迷离而柔软,仿佛尚且陷入美梦之中,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一切,“哇哦,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她微张嘴唇略略惊呼,终于从梦游中醒来,她的视线从他的胸口滑过,无端令人感觉到了一点冷意,“您是指哪种帮助?”


  他不为所动,如同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友好,和善,彬彬有礼,“你的鞋子,女士,它显然在折磨你的脚。”


  这可绅士的有些不合时宜。


  时樾将酒杯放回桌上,里面只含有极少的酒精,或许更偏向果汁,她喜欢在事后给自己来一杯,但又不会过分放肆。她起身,木质地板被染血的高跟鞋踩得发出了咯吱的响声,“你的眼睛不该这么放肆,注意不该注意的地方。”时樾轻轻的指责,语调软得几乎像是在撒娇了,安宁在心里长叹一声,“也不该追随一位独身的女士到休息室来,这很不礼貌。”也许时樾是在同他调情,也许又不是,她抬头,炫目的光彩流转其中,抱怨道,“你增加了我的额外工作量。”


  “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他举起双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辜,抵在胸口的枪口还带有余温,昭示着地上那位倒霉蛋仁兄的悲惨境遇,但他出奇的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更加专注的望向对方,这个距离令他甚至可以看清时樾的睫毛,它们生得细而浓密,轻飘飘刷过眼睑,在那一小块皮肤下投落一道的阴影,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安宁巴不得直接出言赞美它们,声称这是造物主的恩赐。


  时樾忍不住笑出一点弧度,她用天真的眼神望着他,这令他想到了那些粗俗的黑帮挂在嘴边的下流幻想,他们渴望在麦田里遇见一个丰乳肥臀又纯洁如处子的乡下女人,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弄脏她,弄坏她,天真又浪荡,而时樾显然符合,安宁咽了咽喉咙,干渴的感觉一瞬间侵袭口腔,他担心自己会狼狈的硬,尽管对方手里的枪口刚刚烫卷了他熨好的衬衣,还用性感到不行的声音在耳边撩拨,“先生,上一个好奇的家伙就在你的脚边。”


  难道没有人教会她怎么说话吗?还是说这年头杀人都需要学色诱了?


  安宁无端埋怨了起来,如果换个地方,换个场景,他的床上,或者卧室里,他会很满意对方的表现,甚至乐意在第二天醒来后,多留下一个零的支票,但现在他不得已调整一下姿势,避免自己当真在这种状况下出丑。


  被一柄枪抵硬了,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变态。


  而时樾看起来似乎对此一无所觉,甚至还挺满意自己搜肠刮肚想出来这一句缓和气氛的俏皮话,但当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受了惊似得向后退了一步,额头浮起一层薄薄的汗水,她只得懊恼的承认自己没什么幽默感,好吧,这更像一句恐吓。


  安宁竭力把自己从幻想里扔出来,保持镇定,说真的,这做起来不怎么容易,“我想,你需要帮助。”他清了清嗓子。


  “你能帮我什么呢?”时樾顽劣的用脚尖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或许称为触碰更加妥当,调笑道,“弄好我的鞋吗?”


  “一切。”安宁回道,“包括当一回鞋匠。”


  “你太自以为是了,先生。”她兴致勃勃的逗弄他,“即便我需要一位鞋匠,也不会向你求助,而且——”说着,时樾用意有所指的目光瞄了一眼他的下腹,一语双关的评价,“你的活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她就是在跟我调情,安宁在心里痛苦的呻吟,属于男人的那一面让他想用尽一切下流的手段去反驳,最好狠狠的堵上她的嘴,让她永远发不出声音,但现实绝望到可怕,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把手里那玩意塞进他的嘴里,让他永远说不出话,安宁只能微吸口气,尽量保持平静。


  “不止这些,我的活怎么样你可以亲自试试。”他飞快反驳一句,垂下头颅,凝视她的眼睛,“如果可以,你早就会开枪了,不是吗?你想从这里离开,就需要协助,最好的方法就是当我的女伴,光明正大,没人会怀疑。”


  “能说会道是不是有钱人的通病?”时樾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继续说道,“我不相信你,先生,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我遇到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他们撕毁了脆弱的协议,几乎要把我的耳朵给叫聋了,然后我送了他们几个枪子,放心,没伤人命,只是让他们躺上个把月,毕竟我被伤透了心,是不是很公平?”她显然对他的提议不怎么买账,“让你暂时闭嘴之后,我还可以从窗户离开。”


  “你确定?”安宁平静指出,“外面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这次他们请了传说中的那位王牌来当阔佬的看门狗。”


  刘子光。


  安宁做了个口型。


  时樾瞳孔微缩,拿枪的手禁不住一抖,那玩意儿差点走火,他们僵持了片刻,空气凝固成一团结石,连那倒霉蛋向外喷涌的鲜血都听得清楚,最后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时樾率先撇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枪。不怪她胆小,任何一个雇佣兵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不能保持冷静,上一个不服气的NO.2就死在了刘子光的手里,虽然同处一个组织她挺瞧不起他的,但无法否认对方的实力,强势如NO.2都倒霉的陨落了,她这个还在NO.13呆着的怎么也越不过去。


  “感谢你的信任,女士。”安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他的脸上又露出那种该死的,令时樾恨不得砸个稀巴烂的微笑,“现在先让我们把你的鞋擦干净,染上了血的猎物可逃不掉狼的鼻子。”


  “希望你擦得足够干净,先生。”


  时樾对此只回以假惺惺的一句。


  安宁跪在了地上,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仿佛演练千百来次后的一气呵成,他知道她在看他,那道目光蛇一般游走在他的身上,饱含一切令人战栗的冷,警惕,审视,格格不入,于是他只能展现顺从,脊梁弯成一道弓似的弧度,坚硬的弓弦绷得那样紧,只要再稍加用力便能碎得彻底,他将脆弱的脖颈暴露给对方,温顺如同猎犬捕获下的羔羊。


  是的,羔羊,多么美妙的生物。


  时樾漫不经心地想。


  她扬起精心修理的眉毛,从红色的晚礼服下递出手掌,轻轻搭上他的肩头,温暖,宽阔,像是从羚羊身上刚剥下的温热皮毛,他如所料的那样纹丝不动。


  装模作样,时樾在心里嗤笑,“您可真是位好心人。”她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感激,一边放任枪口沿着勾起的线条向下移动。


  shit!


  他极力压抑喉咙里的呻吟,甚至在短短的时间里产生了无数次下流的幻想,或是在教皇冠冕王者的宫殿,或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亦或是神圣庄严的教堂。当然,最好是在教堂,那足够带劲。


  世界颠倒了人类的一切认知,色彩从目光所及的地方飞速褪去,红的,黄的,金的,还有别的什么,统统消失无踪,可视图像变成了黑白默片似的老旧电影,时樾,只有时樾的身上还有颜色,她赤裸地躺在地上,裸露大片雪白的皮肤,她是那么的白,白的刺眼,白的苍凉,像雪地里翩翩起舞的精灵,而红色是她的遮盖物,从左肩流泻而落的丝绸裹住了她的身体。


  神父会跪在她的身边双手合十,无比绝望地祈求神明原谅自己犯下的罪行,带走这个邪恶的、诱惑男人的魔鬼,到处都是破碎的布料,神圣的十字架布满了灰尘,这个老实巴交的神父也没能抵御住魔鬼的诱惑,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他肮脏的灵魂注定一辈子得不到神明的怜悯。


  他就是那个神明,无意间听见神父的祈求,便恩赐一道目光,隔着云端俯瞰,瞧瞧他看见了什么,他自己的信徒竟然被一个恶魔搅得乱七八糟。


  他愤怒,他暴躁,他想推翻一切,他要惩罚这个肆意妄为的东西,而对方却一无所觉,抿紧粉嫩的红唇,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仰头望着他,仿佛什么都不知情,什么都与她无关,但这没用,他不会被魔鬼摆布,牵着鼻子走,他知道遮盖物下面有什么,男人的精圏液,血迹,还有别的什么污脏的东西。


  她是万恶之源,他终将会净化他,赐予她纯洁。


  安宁为这幻想神魂颠倒,几乎发了狂,但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


  “先生?”她垂头,枪口抵在他的额头微笑,“擦干净了吗?”


  她警告他不要拖延时间磨蹭她的耐心。


  “当然。”他冷汗津津,骤然从幻想里清醒,眼前绝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祭品,而是不折不扣的深渊恶魔,恶魔拿着武器,脚尖还踩着人类的脑袋当饰品。


  安宁把手帕塞进兜里,深吸一口,“我们可以走了。”


  殷勤的男人递出手臂,女人嗤笑一声,将雪白的腕子缠绕上去,门后是觥筹交错的另一个天地,他们在这里游刃有余,应付自如,绚丽的灯光从她的侧脸滑过,美人瘦削的面颊留下两道冷峻的弧,她成功扮演了一个完美的花瓶,亲昵地靠在他的怀里,指甲刮过他的手臂,这可真令人分心,她刻意压低嗓音,性感而迷人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情人私语,威胁,“小心你的脑袋。”


  “我一直很当心。”


  他们一圈一圈从舞池里滑出,如同一对热恋的天鹅落入繁华的边缘,安宁松开她的手臂,像每一个体贴的男士那样送她的女伴离开,午夜的钟声从高耸的大钟楼里响起,她从他的怀里灵巧钻出,然后乘着那悠然的余韵悄然跌进夜色,再无踪迹。

 

       他信守了承诺,而她也顺势离去。


  我忘了问她的名字。


  这是在彻底陷入迷迭香味的美梦前,安宁还在纠结的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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