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使人现充

all向甜宠中心爱好者,我喜欢的人,就要做月亮。

【all昀】超时空恋爱

想搞一个系列的角色x演员 

真np all昀 

有常识模糊,所有人不会对出现的角色有奇怪。

容貌不一样,不搞双胞胎梗,只有人格是张演员赋予的那一个

时间线混乱,太古早了,可能会出现微博时间搞错的情况



1


二十出头的张演员是什么样子,得益于当时野蛮生长的网络盛宴,粉丝们仍可以从旧时的碎片里窥见一二分的影子。


那时他扬起的眼眸仍然闪闪发光,生气盎然,笑起来真实,痛也直白,尚不曾学会如何坦然面对艹蛋的生活,如何用温柔与自己和解去包容心中磨磨蹭蹭的棱角,于是面对那些鸡零狗碎,狗碎鸡零,二十岁的张若昀哆哆嗦嗦抖了一地狼狈,只能在喘息的空余中发出一声叹息。


“真他娘的累。”


人生第一场主角戏,灯光耀眼,焦点全场,别人或许不知,他却比谁都要紧张,夜里醒来吐了几次,纯属折磨自己。


更加艹蛋的是回到宾馆里头,方天翼倒是早早就老神自在占了他最爱的位置,一双长腿二郎腿翘得老高,洋酒加冰,唱片悠扬,更可恶的是还用他的会员,一派拽得二八五万摆足抗日革命老前辈的派头指指点点,大谈当年七进七出,杀鬼子一个片甲不留,慷慨激昂直拍大腿,只为一句总结,“现在的年轻人,不行。”


大爷,您的脸看着也才十八。


张若昀没力气跟他贫,抬腿直接踢了踢让人给自己让个座儿,大老爷屈尊挪了条腿,指尖扣住酒杯,靠在沙发里一扬下巴,那样儿一点都不像搞革命的爱国人士,倒像压榨劳动人民的杨白劳。


张若昀身窄人也轻缓,闭着眼睛就往里面一钻,倒像是主动窝进对方的怀里,脊背压他手上分明根根肋骨瘦得吓人,脸颊还能软软鼓着一点白肉,方天翼没忍住掐着他的腰窝颠了两下,直皱眉,“你今儿又没吃饭?”


被掐的人连躲都没躲,顺着力气跟没骨头似的软成一团,“不想吃,饿过头了。”说话时眼睛都没睁,声音像是从云雾里头飘出来的没多少气,听得方天翼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很难理解为什么现在有人能吃饱饭了又开始糟蹋身体,就算搁过去的戏班子里的半大小伙儿也得吃上一大碗红薯才算勉强撑得住练。


前几天方天翼总惯着他,累就算了,显然张若昀总有办法磨磨他的耐心,告诉他什么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以前屋里多了个人总归是要客气拘谨点,还会老老实实洗了澡换个衣服再乖乖睡觉,自从有一次无意间睡着,发现方天翼这人嘴硬心软,帮他把衣服换好,床也收拾干净,就开始踩着底线躲懒。


一回来闭上眼睛就躺,无论方天翼怎么给他解扣子换睡衣都保证乖乖不动弹,仰着脸随便折腾,“贤惠得可以嫁人了,小方同志。”


他挑着嘴角坏笑,眼睛还没睁呢,直接被热毛巾兜头糊了一脸。


“还有力气贫呢。”


“舒服——”张若昀长长舒了口气,抓着毛巾往脸上又贴了几分,对方没回来跟他拌嘴,反倒是越走越远,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他闭着眼睛就听见盒子拆开的声音,很快闻到空气里熟悉的香味,“羊肉面?”


这可真是大惊喜,上次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吃的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可惜每次收工太晚人家也跟着关门了,平时聊天时提了一嘴,没想到方天翼居然自己能摸到位置,他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响了起来,品出几分饿的滋味,“你终于会自己出门了?”


方天翼懒得理他,切了筷子往小桌上一放,“我的人物小传里也没写是个智障吧?”他驳了一句,习惯性往窗外一瞄警戒,往枪闸上放的手摸了个空又讪讪放下,却迅速被另一双手无声握住,有点凉,他下意识攥紧了几分。


热腾腾的羊肉面放在保温盒里还带着鲜味儿,张若昀的眼睛很漂亮,仰着头看他时亮晶晶像个青涩稚嫩的小动物。


这个与叛逆外表完全不同的青年好像戳破了黑狐虚张声势的表象,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还在夹面,这个姿势夹起面来有点儿费劲,他却一点没有放手的意思,招呼道,“小方,来吃点儿呗——”北京人的嗓音,像是在撒娇。


以前人一点都蹲不住,闲了没多大会儿就要闹腾要出任务,反而来到这里就没有再出过门。


外面广阔的世界实在陌生,人生来有尊严,事皆有律法,不会有不值一文的苦力忽然倒在街头没了声息,也不再有一群特务忽然冲进来一句话直接变成家破人亡,面对如此温柔的夜色,说来也是可笑,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狐竟生出了一点怯意。


张若昀仿佛看出了什么,除了默默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借给他教会基本操作,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无声的包容着他的一切反常。


中国。


这是方天翼学会拼音之后,第一个搜索的词汇。

当他笨拙地用两根手指头在键盘上敲出来后,一面五星红旗在视野中悄然升起。


这就是中国啊。方天翼睁大了眼睛,无声落下了来到这里的第一滴眼泪,那些血肉横飞的幻影终于破碎在梦境中,得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好眠。


踏着夜晚的轨迹出门时,他才发现灯光比白天还要瑰丽几分。


横店别的没有就是大夜戏多,他只披了一件风衣套沿着路边走,从民国熟悉的歌舞厅越到古代陌生的阁楼,所有人都忙忙碌碌,不曾消停,也没人多看他这个陌生人一眼。光鲜亮丽的明星和灰头土脸的群演转眼就是另一个样子,很有意思。


方天翼没说自己跑去看了张若昀拍戏,平日回去后倒头就睡的年轻人一到了镜头下就闪闪发光成了另一个样子——精神、昂扬、不屈,是奔向新中国的那一群人应有的朝气。


戏里还在战争的残忍中挣扎,离开镜头后就是无声的热闹,上一秒死掉的人,下一秒拉起来包了个红包快快乐乐离开。


他露出一个笑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来的路上,方天翼整个人像是卸掉什么包袱一样,不再那么沉重了,他开始想喝酒,想听一首音乐,再一支跳舞,甚至有兴趣溜达好几圈摸到羊肉面的摊子上买了一份打包。


公寓式宾馆的卧室里就一张小桌子,他坐在张若昀的对面,拿不准对方到底摸清了他多少心思,方天翼慢吞吞拆了双筷子,夹起一口面条,或许是面放的久了吃起来有点坨软,但仍然没有损伤这份新鲜的羊汤滋味。


“好吃吗?”张若昀问话的模样,像是曾经殷切与自己分食的好友,然而故人已去,他有幸来此,国泰民安,山河永固。


一口人间烟火。


方天翼又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好吃的。”



2


大抵是适应了高强度的拍戏习惯,眼下一腔精力无处发泄,好容易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张若昀力求要带革命老前辈出去见见世面,方天翼很想说不用,这段时间连大多人不怎么去的酒吧他都跟着喝出经验,横店附近的小路比演员摸得还要熟。


然而张若昀没搭理这微弱的拒绝,人几乎要钻进行李箱,也不知在扒拉什么。


方天翼洗完澡出来,还擦着头发,空调风浸过的屋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暖洋洋的,他只腰间围着条浴巾,长腿迈在床边,“找什么呢?”裸露的身量精干结实,窄腰宽肩,荷尔蒙十足。


张若昀没回头就被湿淋淋的水汽扑了一耳朵,方天翼头发丝儿上的水滴滴跟个小狗似的,抖一抖就扑腾得到处都是,腹肌啊,他酸溜溜瞟了一眼,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段时间为了拍戏效果好看,一直控制饮食费劲儿健身也没能练出几块。


方天翼实打实的身材,内行一眼就知道没有花架子,全是真功夫,莹润的骨支撑起结实的皮肉,为每一处发力提供恰到好处的支持,行走间小臂无意识拉扯,牵动长肌的拉伸感,闪亮亮的水珠覆在上面,灯下看着像是擦了一层金色的油,叫人食指大动。


张若昀摸摸鼻子,嘟囔一句,“也不怕着凉。”


方天翼毫不在意,“这点温度能凉什么。”


张若昀撇撇嘴,心想回头什么时候让人给他开一张训练清单,免费的不用白不用,又扭过头去继续翻,方天翼蹲下来要帮忙找被张若昀嫌弃似得推开,“别别别,我自己的东西别给我翻乱了。”


平时帮忙收拾东西的时候没见着这么推啊?


对此等忘恩负义的行为,方天翼干脆抱着胳膊也不管了。


“看——”折腾半天,张若昀终于搁这儿扒出来往头上一套,神色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走了,今晚哥哥带你去看演唱会。”


嘁,假发。


方天翼瞥了一眼,没说这样很像个马桶撅子上插了个拖把精。


二十岁的张演员还处在一个躁动的年纪,于是连带着方天翼也一样是躁动着的火光,短暂的假期,剧组大部分人就干脆守在横店休息,懒得折腾,两人却连夜买了去国外的飞机票为了看一场演出,实在是有些雷厉风行。


下飞机的时候张演员还在嘟囔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多半都是酒、碟片、特色吃食还有黑胶,方天翼嘴上说着麻烦,却也认真拿笔记了,头一句话约莫就是——他爱喝酒,笑起来很可爱。


音乐节和想象中着实不太一样,方天翼的记忆还停留在衣着讲究的音乐会时代,归咎于民国时期的炮火足够炸裂,他们的耳朵没有经历过多少音乐的洗礼,要知道钢琴和唱片机在那时还是个新鲜玩意儿,一步快进到摇滚实在步子迈得太大了。


文化进步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就成了代沟,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脸上贴了很多彩色的贴纸,聚集在舞台边等候。理论上来说,这一场的观众其实已经比很多地方有素质多了,算是小众摇滚,但依旧热闹。


他们举着会发光的小玩意儿尖叫,飞速点着手机屏幕咔嚓咔嚓到处拍照,巨大的音响侵吞了这一片土地,除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和音乐,没有其他声音再能钻进耳朵。


方天翼发不出那些声音,嘴唇微张像是弹簧一样发出演奏响的乐器,好奇又嫌弃吵闹。


小孩儿已经完全嗨了起来,扬言要带革命老前辈去见见世面的人压根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扯起嗓子迅速融入群魔乱舞的人群,忘我地跟着大声歌唱,反倒是显得他格格不入。


“不——好——玩——吗——”张若昀张开手臂大喊,像个快乐的小疯子,“这就是音乐!”


舞台上夸张造型的人还在唱着什么,人群里紧接着传来一阵呼喊,击打乐的鼓点飞溅起四射的水花,连带主唱的嘶吼声一同震得耳朵发麻。


方天翼揉了揉耳尖,对方的快乐连带着一同感染了他,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实话,还不错。


音乐节结束了小疯子还在喋喋不休,嘴里念念有词一串难以理解的英文,大概是那几首歌的名字,方天翼只是很耐心地听。


他说今晚这场是他一直想看的,期待好年了,说这个主唱的嗓音很有特色歌写得也超才华,说他爱死这里的氛围了,说到最后的最后,纷杂热闹中他低下头,声音忽然低了很多,几乎要含糊进夜风中,“谢谢,这时候你能陪我。”


可笑的假发早已被摘掉捏在手里,小孩儿低着头还在别扭,即便是深深的夜色也遮不住这快乐后,眼尾残留的些许落寞。


今天是中秋,八月十五,无数个团圆的家庭里,却没有他的家。


张若昀说了很多,跌跌撞撞、前言不搭后语,却不知方天翼看到的更多,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中,对方抱着手机发呆,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却踌躇着亲情连微弱的联系也不敢多说。


大人有大人的痛苦,小孩儿有小孩儿的烦恼,但有些痛似乎是不分年龄的,像一团阴影笼罩在头顶,一直贯彻始终。


方天翼没有说话,忽然向前走了两步。


张若昀拧眉看他,“干嘛?”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方天翼直接蹲下将小疯子整个人举了起来,往肩头一挂,就像小时候被父亲抱在肩膀上骑大马一样,他弯了弯唇角,说,“坐稳了,回家。”


一米八多的男人把另一个身量相当的男人毫不费力撑在身上,周围的人很难不注意到,但这里是摇滚、是音乐节,大多都只是看了一眼报以善意的微笑,有人甚至竖起拇指吹了个口哨,多半是误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若昀的脸“唰”地涨红了,磨炼还算厚的脸皮微微发烫,死命要从他身上下去,“你有病啊!”他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大庭广众,又不是拍戏。


“别动——”方天翼扶着他的大腿往前拽了一下,让张若昀下意识撑着脑袋才勉强坐稳,他的脸上挂着可恶的笑容,甚至还用手固定地更加牢固,“动了就得跟我一起摔。”


“摔死你算了。”张若昀气急败坏地要掐他耳朵,又不敢太使劲儿,不痛不痒,没什么妨碍。方天翼就歪头躲,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路沿着旧桥往回走。


“小疯子。”


张若昀沉吟道,“吾疯,好梦中杀人。”


方天翼无语,心说就你那两下子,小胳膊小腿的谁杀谁还不一定


缓过一开始的尴尬劲儿,张若昀开始挑三拣四了,“往下放一点,这个姿势腰硌得难受。”


方天翼蹲下来松了点手,瘦条条一条从肩膀上滑下来,原本架着就改成了背,顺手也拍了拍他的大腿,一手软肉,“还是得锻炼。”


这能怪我吗?


之前每天两三个小时在健身房都没能练出好看的肌肉,张若昀小脸狰狞,咬牙切齿,“哈——我自横刀向天杀!杀!杀!”


“这点力气,杀鸡够吗?”


“别说,我沙福罗鸡做得还不错。”


“……”


“回去有空做给你尝尝。”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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